LOT 08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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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有为 行书五言联 立轴
113×32cm×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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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录号:
0820
拍品名称:
康有为 行书五言联 立轴
尺 寸:
113×32cm×2
材 质:
水墨纸本
形 制:
立轴
题 识:
款 识:康有为。 钤 印:康有为印(白文)、维新百日出亡十六年三周大地游遍四洲经三十一国行六十万里(朱文)
拍品描述:
籍贯:广东南海

『释 文』
凉风来松梢,清泉飞竹阴。

说 明:原装旧裱。

康有为,号天游化人,世称南海先生,广东南海(今佛山)人。近代重要政治家、思想家、教育家,维新派领袖。曾组织发起“公交车上书”,戊戌变法失败后组织保皇会。精书法,书宗北碑,为清末民初书法大家。

从变法到变书
—康有为梁启超的笔墨维新
晚清书坛的变革暗流中,康有为与梁启超这对师徒以碑学为旗,突破帖学窠臼,将书法与时代变革深度绑定。康氏《广艺舟双楫》以“尊碑抑帖”为纲领,借书学言政治;梁启超则从早年馆阁体的桎梏中突围,在康氏碑学体系下重构书法认知。二人书风虽异,却共同勾勒出清末民初知识分子对传统艺术的批判性承续。
康有为书法思想的锋芒,根植于其政治抱负的挫败。1888年《上清帝第一书》未达天听,他转以金石碑版“陶遣”,却在《广艺舟双楫》中埋下变革伏笔。其书学观以“通变”为核,主张“物极必反,天理固然”,将六朝碑刻的“魄力雄强”“气象浑穆”十美抬至庙堂,实为政治变法的隐喻投射。
实践中,康氏书风呈现“杂揉各体”的激进姿态。他以篆隶笔法入行草,追求“雄奇角出”的金石气,却因“以毛笔追索刀痕”被讥为“匠手”。这种矛盾恰是碑学理论的具象化:既标榜“穷乡儿女造像”的天然野逸,又难脱文人书法的形式规训。
梁启超书法观念的嬗变,映射出康氏碑学理论的渗透轨迹:
受家学熏染,梁启超幼习颜柳,尤重《颜家庙碑》。他将颜书比杜诗,称其“肌理丰容”“气骨从篆隶来”,实以儒家忠义观投射书风,暗合康氏“书因人重”的传统逻辑。
1890年入万木草堂后,康有为“上通篆隶,导源六朝”的训导,促使梁启超转向欧楷与北碑。他批判馆阁体“无性灵”,接纳康氏“学唐不如学六朝”的激进主张,临《张迁碑》《石门铭》等,试图以碑刻“厚其气”“得其变”。
流亡期间,梁启超受曾国藩“习字修身”影响,书风转向“体兼碑帖”。他既推崇《张猛龙碑》的“整肃”,又临《圣教序》以取“虚澹”,最终形成“严整含灵动”的独特面貌。这种调和,既是对康氏后期“碑帖并重”思想的呼应,亦是对碑学过度“方笔”的技术反拨。
二人书风的关联性,聚焦于三点:
康氏“遍临百碑,酿成一体”的实践路径,被梁启超具化为“先习小欧,再溯汉隶”的阶梯训练。二者均强调以广博临摹打通书体源流。
康有为将书法贬为“末艺”,却借碑学“鸣变法之志”;梁启超在《请变通科举折》中痛批“楷法取士”,将书学批判纳入维新话语体系。这种“以书喻政”的思维,构成师徒的精神纽带。
康书追求“雄奇角出”的视觉冲击,梁氏则倾向“取神闲雅”的中和之美。梁启超虽承康氏碑学衣钵,却通过吸纳帖学“虚澹”气质,消解了碑派的狞厉感,形成“学者字”的温润特质。
康梁书风的嬗变,实为晚清碑学运动的微观镜像。康有为以“变法”逻辑重构书学体系,梁启超则以实践完成碑帖美学的辩证整合。二人的探索,既暴露碑学理论的政治化局限,也展现传统艺术在时代裂变中的韧性。正如梁启超所言:“凡学问之为物,应融铸古今中外以自新”——这种“自新”意识,恰是碑学维新留给现代书坛的精神遗产。